虛空的另一端,此時,在婚禮大廳的眾人此時看著窗外面猶如滅世的場景,都很驚恐,有些不知所措。伏魔府 www.fumofu.com
這個大廳是在一樓,四周都是落地窗,所以他們能更直觀地看到外面發生的場景。
此處尚未有惡魔到來,興許是它們沒發現這個地方,也興許是被忽略掉了。
而此時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一個飛在半空,手中拿著長劍,身穿道袍的年青人身上。
在道袍的胸口左側,有一個「蜀」字。
那人正在跟一頭惡魔激戰著,他的腳下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那些都是他方才的同伴。
他早已殺紅了眼,就如同一匹孤狼,在發出最後的嚎叫。
他完全不計較自己身上的傷勢,採用以命換傷的方式,想要給予惡魔重創。
眾人看到,他身上穿著的那身乾淨的道袍早已是血跡斑斑,但他依舊在堅持,似乎有一種不屈的意志在支撐著他。
眾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不敢發出一聲聲響。
突然,大廳里竟然響起一陣慌亂聲,隨即便傳出了嘈雜的腳步聲,以及推嚷聲。
原來,那個年青人且戰且退,竟不小心朝著眾人藏身的地方飛了過來。
「那小子是白痴嗎?我們還不快跑?」何開華剛醒來沒多久,便看到了這幅讓他終生難忘的場景,當即嚇得肝膽俱裂。
他一邊怪叫著,一邊想要朝門外跑去,但站在他一旁的何開陽緊緊地拉住了他。
受到了何開華的刺激,大廳中的許多人也都爭先恐後地朝著門外跑去。
一陣慌亂聲後,最終留下來的,只有李依寒譚衛一行人,還有紫衣男子以及何家一伙人。
姜升榮也留了下來,直覺告訴他,留在這裡是最安全的。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在那緊張地看著那個年青人飛過來。
越來越接近了,突然,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那個年青人竟朝著眾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終於發現了這裡還有人。
但已經來不及了,那惡魔就追在他身後不遠處,他能察覺到這裡有人,那惡魔也能!
危急時刻,那年青人似是下了某種決心。
眾人只看到,那年青人身上剎那間,就散發出了驚天的氣勢。
然後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沾滿血跡的布,用力一扔,直接扔到了一扇落地窗前。
隨即,他朝著眾人咧了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是在道歉,笑得有些靦腆。
而後,他轉過了身,手中提著劍,朝著那穿著血紅色盔甲,嘴角下顎有兩顆細長的獠牙伸出來,覆蓋了半個臉龐的惡魔沖了過去。
在半空中他還大喊,「若有緣,請將這封信交給我師父,長風感激不盡,記得,我來自蜀山」
聲音還未落下,眾人只看見兩道身影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
一道身影被砸到了地上,但只過了一會,便又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隨後便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另一道身影追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但卻感覺心裡酸酸的。
有不少人的眼眶都已經紅了,但卻咬著牙,沒哭出聲來。
「好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紫衣男子望著遠方,呢喃道,他的眼中滿是迷茫之色。
李依琳朝落地窗那邊跑了過去,她先張望了一下外面,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後便迅速打開了落地窗,撿起了那塊沾滿血跡的布。
「姐,是他的遺書!」李依琳快速地跑回來,帶著哭腔,對李依寒說道。
「師尊在上,受不肖徒兒一拜。此番下山,為在紅塵中歷練心劫,然天魔降臨,須臾間便生靈塗炭。
自幼師尊您便教導徒兒要以救扶天下蒼生為己任,徒兒未能忘。
此去徒兒自知凶多吉少,但徒兒無悔。
長風去矣,望恩師保重身體,雖至九泉而無憾。
不肖徒弟長風敬呈。」
寫到後面,有些潦草,可以看出事態非常緊急。
讀完這封信後,眾人都感覺心裡頭堵得慌,有不少人熱淚盈眶,在那裡低聲抽泣。
「長風?原來是他!」一旁的譚衛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認識?」李依寒問道,她的眼眶也微微有些紅,但依舊保持著鎮定。
「他是蜀山掌門的大弟子,也是下一任掌門,聽說他這些年一直都在下山遊歷,沒想到竟在這碰到。」
譚衛思考了一會,對著李依琳說道,「這封信交給我吧,我來交給蜀山掌門,我譚家跟蜀山還是有交集的。」
沒有多問,李依琳將這塊沾滿血跡的布交給了譚衛。
大廳里安靜下來,眾人看著窗外,都覺得有些愴然。
誰能想到,他們的世界突如其來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他們都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但這些的的確確就這樣發生了。
「姐,我好害怕。」李依琳跟李依寒此時正坐在牆邊的角落裡,李依琳依偎在了她姐的懷抱中,說道。
「大家都在這呢,有什麼好怕的,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李依寒輕輕地用左手撫摸著李依琳的頭髮,柔聲安慰道。
「你說姐夫現在在哪?我好想他。」李依琳說道。
聽到這,李依寒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她揉了揉李依琳的小腦袋,說道,
「這三年裡,我又何曾不在想他,只可惜,你姐我啊,是被人家拋棄不要的!記住,以後你可是姐姐唯一可以依靠的肩膀了,你可要堅強起來!」
「姐,都這麼久了,你依舊是忘不掉嗎?」略微思考了一會,李依琳問道。
但李依寒並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在沉默。
身為李依寒的妹妹,李依琳怎麼會不知道她姐姐的想法,看到李依寒這個摸樣,李依琳略微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姐,我告訴你個秘密,知道了你可不能生我的氣。」
「喲,小妮子還有秘密了,說吧,又惹什麼禍了?」李依寒的臉上掛著淺笑,她瞄了一眼李依琳,調笑道。
她的語氣很是輕鬆,像是要刻意迴避窗外面宛如滅世的場景,但事實上,在她心中,又何曾不害怕呢?
然而該來的總會來,與其一味地擔驚受怕,還不如將一切都拋諸腦後,多留下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
「當年,姐夫他並沒有出國,其實他」李依琳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接著就將三年前的事一五一十地開始講了起來。
李依琳也不知道此時將真相說出來是對還是錯,但或許她們下一秒就會被外面穿著血紅色盔甲的惡魔發現了。
既然這樣,那又何必繼續瞞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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