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陰風陣陣。
市郊即將遷移的墳地里,鬼火森森,幾隻野貓時不時地發出撓人心的叫春聲,更增添了墳地的詭異氛圍。
「救命啦嚶嚶嚶不要啊嚶嚶嚶」
一陣驚恐的尖叫之後,一隻穿著白色短裙的可愛小蘿莉出現在我的視野里,她邊跑邊回頭看,一不小心被一個新立的墓碑給絆倒了。
墳墓里立刻傳來一個少女的叫罵聲。
「哎呀,疼死我了。你特麼長眼了嗎?真是倒霉,剛搬新家就被人欺負。」
小蘿莉爬起身來,不迭地道歉。
墳墓里的那一個還是不依不饒,「哼,別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當年老娘混社會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小蘿莉不敢逗留,繼續飛奔而去。
「別讓我再看見你。」墳墓里那個怕她聽不見,扯開喉嚨喊道。
小蘿莉沒跑幾步,就看見前方一個黑影忽然從天而降。
黑影落地後,變作一個穿著黑色哥特服裝的金髮小蘿莉,小蘿莉手拿一隻精緻的陶瓷菸斗,優雅地吸了一口,噴出一個好看的煙圈。
「我看你還要往哪裡跑?」
之前逃跑的那個穿著白裙的小蘿莉立刻臉色大變。
「維多利加大人,放過我吧,奴家再也不敢了。」
那個被稱作維多利加的金髮小蘿莉冷哼一聲,把菸斗在一個墓碑上磕了磕。
那個墓碑下面立刻傳來一個老頭沙啞的聲音,「大半夜的,擾人清靜不太好吧。」
「閉嘴,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墓碑,挖了你的棺材,讓你曝屍荒野。」維多利加發狠道。
墓碑下面傳來不滿的悶哼聲。
「好你個九尾狐,當年借妲己肉身迷惑紂王,毀了成湯六百年基業,而今你又變作楚楚可憐的美少女迷惑世間男子。」
維多利加說著,拿出一個黑色符袋,那袋子也就掌心大上面畫滿了符文。
維多利加念動咒語,袋子上的符文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地離開袋子,朝著白裙少女飛去。
頃刻間,符文化作一個金色的符獄將白裙少女困在其中,獄內烈火熊熊,少女發出陣陣慘叫。
「維多利加大人,請饒命,那迷惑紂王斷送成湯基業的事不是奴家做的,那是奴家的曾祖母受了女媧娘娘的指派做的,與奴家無干,奴家冤枉啊,嚶嚶嚶」
金髮蘿莉冷笑道,「就算不是你做的,你們迷惑男子以吸取精魄修煉,你們妖狐一族的做派可謂令人髮指,廢話少說,拿命來。」
金髮蘿莉指尖發力,符獄內的火焰越燒越旺,片刻之後,少女消失,符獄內只剩下一粒亮晶晶的寶珠。
那個叫做維多利加的金髮蘿莉欣喜地跑過去,收起符獄,撿起寶珠,裝進符袋裡。
我正看得出神,不料那金髮蘿莉把符袋放進口袋之後,臉色一沉。
「出來。」
擦,被她發現我了。
我只好尷尬地從藏身處走出來,嗨了一聲跟她打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用那雙綠寶石般好看的眼睛打量著我。
「我其實是在家裡睡覺,不知怎麼迷迷糊糊的,就到了這裡。」
我據實相告。我記得自己睡覺前的每一件事,唯獨不知怎麼到了這個墳地。
「哦,我明白了,是生魂離體。」
「什麼是生魂離體?」我一臉懵逼。
「生魂離體就是魂魄和**分離,這種情況在八字輕的人身上會經常出現。」
「那個維多利加大人,剛才的事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可千萬別把我也燒成一個寶珠。」
強人當前,我先服個軟。先不管什麼離體不離體了。她剛把一個白裙少女燒成一個寶珠,萬一把她惹毛了,不會把我也燒了吧。
維多利加哈哈大笑,拿起陶瓷菸斗吧嗒吧嗒吸了兩口,神態悠然。
「燒死你有價值嗎?跟你說實話吧,即使把你燒了,你最多變成一堆骨灰,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寶珠。」
「為什麼?」
「剛才我用符獄燒死的那個是千年狐妖,千年狐妖被煉化之後會剩下一粒媚珠,任何凡間女子只要吃了媚珠,就會變成一個人見人愛、顛倒眾生的絕世美人。這顆媚珠要是賣給演藝圈的明星,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維多利加說著,把那顆光彩奪目的珠子拿出來又仔細看了看。
「好了,既然你生魂離體能遇見我,說明咱倆也是有緣分的,我就跟你說說你今後的運勢。」
「洗耳恭聽。」
其實我才不相信這個奇怪的少女會知道我什麼運勢的。
「你馬上會轉校到一個貴族學校,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轉學?什麼時候?」
「今天。」
「今天?」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現在凌晨兩點,你早起上學之後就會轉學。」
我愣在那裡,無語以對。
「好了,剛才經歷的事對於你來說,也許有點恐怖,現在讓你放鬆一下。」
金髮蘿莉拿起小巧的陶瓷菸斗在我腦門上磕了一下。
瞬間,金髮蘿莉、墳地全都不見了。
海鷗飛翔,海濤陣陣。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灘上,陽光溫柔地照射著我裸露的肌膚,海浪在不遠處拍打著岩石。
一群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嬉笑著朝我跑過來,她們個個臉蛋嫵媚、身材苗條。
紅髮美女端著一碗冰激凌,挖了一小勺遞到我嘴邊,柔聲道,「路飛,吃冰激凌啊。」
我張開嘴巴,咽了下去,哇,是我最喜歡的香草冰激凌。
黑髮美女撐開一把太陽傘遮在我頭頂,「路飛,你太不注意身體了,這裡陽光這麼強烈,很容易曬傷的。」說罷,黑髮美女打開化妝包,拿出一小瓶防曬油,幫我抹在身上。
藍發美女拿出一串紫色的葡萄,摘下一顆塞進我嘴裡。
剩下的幾位美女,一擁而上,她們有給我按摩肩膀的,有給捶腿的,還有給我修指甲和掏耳朵的。
她們甚至為了比較誰把我服侍得更舒服,吵了起來。
我閉著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美女們帶來的一切。
這時候
啪
一個大耳帖子扇在我臉上。
緊接著,是一陣河東獅吼。
「明明!起床了,都幾點了,還在睡覺!」
一瞬間,陽光、沙灘、美女全都消失了。
我老媽叉著腰像只母老虎一樣俯身看著正躺在床上流著哈喇子的我。
我揉揉眼睛爬起來,不耐煩地伸伸懶腰。
「老娘,我說多少遍了,我改名字了,叫路飛,拜託你別再叫我明明了。」
我叫路飛,男性,是一名高中二年級學生,我知道大家一定會吐槽這個名字。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