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姐姐。」
蘇婧瑤尚顯稚嫩的面龐上,純真的笑容如同春日初綻的花朵,清新而自然,流露出一股孩童般無邪的氣息。
她抬起頭,首次如此近距離地目睹小說女主的容顏。
凌悅的容貌雖不如她這般精緻無雙,卻也有著別樣的韻味。
肌膚細膩,透著淡淡的光澤,眉如遠山,微微上揚,帶著一抹颯爽與英氣。
眼眸明亮如星辰,熠熠生輝,轉動間似有流光溢彩。
鼻樑挺首而秀美,為她的面容增添了立體感。
整個人猶如在塞外自由馳騁的駿馬,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透著幾分倔強與不羈。
或許,正是她身上這種與眾不同的灑脫氣質,吸引了常年在皇宮中生活的君澤辰吧。
當初在塞外那個自由的少女的確對少年時期的君澤辰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畢竟君澤辰長於皇宮,向來對心機深沉的女子厭惡至極。
而外出打仗那一年,凌悅通過了君澤成的觀察與考驗。
在君澤成心中,己然認定凌悅是個心思純淨之人。
也正因如此,凌悅才走進了他的心扉。
蘇婧瑤光明正大的打量凌悅,但是這樣的眼神並不會讓人不喜,她眼神純淨,只給人一種善意。
也並未打量多久,隨後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待她坐下,蘇婧瑤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極難察覺的猶豫,神色也略微顯得有些不自然。
似乎心中藏有某些難以啟齒的話語,欲言又止。
凌悅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蘇側妃可是有什麼話想說?」
「妹妹確有一些事情,想與姐姐聊聊,只是……不知是否方便……」
蘇婧瑤的目光微微閃爍,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垂首,視線在地面游離。
想要讓殿中的宮女太監都退下。
凌悅有些疑惑。
她和蘇婧瑤也不過第一次見面,難道還有什麼私話可說?
雖不明白,她還是揮了揮手,言道:「你們都退下吧。」
宮女們退下後,蘇婧瑤鬆了口氣。
若是當著宮女們的面,她當真說不出來。
一雙手不自覺地輕微攪動,抬起頭時,與凌悅的目光相對。
像是鼓了極大的勇氣,聲音輕微而顫抖的將話說了出來。
「姐姐,昨日太子殿下雖留宿夕顏殿,但並未對妾做什麼。」
話罷,她立刻低垂了頭,滿是羞澀之意。
這話對她這樣的世家貴女實在難以啟齒。
嬌媚的面龐上,如熟透的櫻桃般,迅速泛起一抹紅暈,且這紅暈漸漸蔓延至耳尖。
凌悅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昨日太子己然派人將此事告知了她,然而她萬沒料到蘇婧瑤竟會親自對她坦言。
「你為何要與本宮說這個?」
凌悅的眼神中透出複雜的光芒,她微微側頭,目光落在蘇婧瑤身上。
這般話語,連她這個豪放不羈的武將之女都難以啟齒。
蘇婧瑤一個世家貴女竟願主動說起?
畢竟哪有女子願意承認自己不受夫君喜愛呢?
「妾深知姐姐與殿下情比金堅,是天造地設的佳偶。」
「妾的出現實屬無奈,可聖命難違,妾不得不嫁入東宮。」
蘇婧瑤的聲音愈發輕柔,卻又堅定異常。
「昨日妾讓殿下留宿夕顏殿,只為保全蘇家的聲譽。」
「妾亦向殿下承諾,會親自向姐姐解開這個誤會。妾實在不想姐姐與殿下之間,因妾而有任何的芥蒂。」
蘇婧瑤水潤的眼眸中,滿是真摯和誠懇,其間的光芒純淨而熾熱,令人難以抗拒。
凌悅因著蘇婧瑤的這番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
她知道都是因為自己無法生育,母后才讓父皇下旨為蘇婧瑤和阿澤賜婚。
回想方才自己的狹隘心思,凌悅面露愧色。
原本,以蘇婧瑤蘇家大小姐的身份,本可嫁心儀之人,幸福美滿。
如今卻只能在東宮獨守一生。
凌悅心中的愧意如潮水般愈發洶湧。
可蘇婧瑤見凌悅許久未曾說話,以為凌悅不相信她所言。
黛眉輕皺,貝齒輕咬下唇,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姐姐,雖說妾己嫁入東宮,但妾絕不會將太子殿下視為妾的夫君,殿下永遠都是姐姐的。」
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微微顫抖的嘴唇透露出內心的不安。
希望這個更加誠懇的承諾能讓凌月心安,並且相信她。
凌悅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
「妹妹,是本宮對不住你,若不是本宮不能生,妹妹也不必嫁入東宮。」
此時凌悅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真誠的歉意。
蘇婧瑤聽到凌悅改喚她「妹妹」,心中瞭然,知道凌悅己經相信了她。
她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一絲得逞之意,心中暗自輕笑。
真是好騙,不愧是單純善良的女主。
隨後,她迅速收斂起笑容,換上了純然無辜的眼神,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世上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妾是,殿下也是,妾不會怪任何人。」
「只是,在這東宮,妾沒有相熟之人,不知以後,妾可否來找姐姐喝茶聊天。」
說罷,她稍稍一頓,又趕忙補充。
「妾會挑殿下不在的時候來。」
凌悅意識到蘇婧瑤的慌張,立刻安慰。
「妹妹隨時可來找本宮喝茶聊天,棲鸞殿永遠歡迎你。」
凌悅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善意。
蘇婧瑤的笑容也愈發甜美醉人,只是心中又是另一番想法。
她壓根就不信所謂的命運。
命運,不過是失敗者無聊的自慰。
她早就清楚自己會因聖旨而踏入東宮,這是她自主的抉擇。
在現代,她就厭煩極了小時候無助又可憐的人生,所以她自成年後,就不斷的往上爬。
來到古代,她本就是尊崇的世家女。
然而皇權威懾,哪怕貴為一品大臣也難以逃脫皇帝的一句賜死。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做一個掌權的人。
身為女子即便無法掌控天下,也要將掌控天下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要肆意妄為,她要志得意滿。
彼時,君澤辰身姿筆挺地站立在門口,將屋內二人的對話清晰地收入耳中。
昨晚她曾說會親自與凌悅解釋,他當時只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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