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託詞罷了。
今早,她甚至還肆意地勾引他。
在他看來,這更讓他難以相信蘇婧瑤是單純善良之人。
然而,她方才所言的那些話語,無論是親口解釋他昨晚並未碰她,還是堅定地表明不會破壞他與凌悅之間的感情,都如驚濤駭浪般衝擊著君澤辰的內心,令他震驚不己。
他清楚地知道世家貴女們最為看重的就是臉面。
朝中大臣的夫人們,即便不得夫君的寵愛,也決然不可能將此宣之於口。
可蘇婧瑤她……
心思竟是如此豁達開闊。
這一生恐怕是他虧欠了她吧。
君澤辰不由地嘆息一聲,心中湧起一絲愧疚。
但他定會給予她一生的榮華富貴,以作補償。
主意既定,君澤辰邁開腳步,踏入屋內。
蘇婧瑤見太子進來,嬌美的面龐之上,驚色浮現,眼眸之中,更閃過一絲慌亂。
她趕忙起身,恭敬施禮:「妾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
君澤辰的嗓音不高不低,語氣平緩,其目光,亦是隨意地掃過她。
「阿澤,你怎的來啦。」
凌悅美眸之中,閃過喜悅的光芒,嘴角揚起歡快的弧度,滿臉皆是開心之色。
「你不是說想騎馬,今日馬場新到了一匹汗血寶馬,孤帶你去。」
君澤辰的聲音之中,帶著絲絲縷縷的溫柔。
一點也不似昨日的冷麵太子。
君澤辰之所以帶凌悅去她最喜歡的馬場,也是因為昨日他和蘇婧瑤大婚,不想凌悅因此傷懷。
凌悅聽到能去騎馬,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整張臉,都散發著激動的光彩。
「阿澤,你真好!」她的聲音中,喜悅難掩。
自入宮之後,凌悅默默懷念著在塞外自由賽馬的日子。
這兩年礙於規矩,加上幕後對她本就不喜,她也只去過幾次馬場。
以前與阿澤在不打仗的閒暇之時,於塞外無拘無束地馳騁,縱情狂奔,是她生命中,最為幸福愉悅的時光。
君澤辰的目光似不經意般輕輕掃過蘇婧瑤。
女子微微低垂著頭,眉眼間悄然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忍。
她終究也是無辜受累,深居東宮,難免孤寂,或許一同去騎馬能讓她稍展歡顏。
君澤辰剛想開口詢問。
蘇婧瑤微微抬起頭,臉上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
「殿下,姐姐,你們去騎馬吧,妾回夕顏殿了。」
凌悅此時興奮異常,竟然完全忘記了蘇婧瑤的存在。
「那個,妹妹,若你無事,不妨和我們一起去?」凌悅轉過頭,微笑著對蘇婧瑤說道。
君澤辰聽到凌悅的邀請,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
悅兒還是那般善良如初。
蘇婧瑤的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仿佛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燭火。
「真的嗎?妾也可以去?」
隨即她將目光轉向君澤辰,滿含期待地看著他。
君澤辰微微頷首。
隨後凌悅也柔聲道:「自然可以,馬場遼闊,一起騎馬最能放鬆心情了。」
君澤辰看著凌悅的豁達,眼中滿是寵溺。
凌悅生性活潑好動,尤愛騎馬射箭,只可惜皇宮的諸多規矩,終究還是對她有所桎梏。
待她們來到馬場,自幼便常伴太子左右的安順公公身後緊跟著三位馬場的奴才,分別牽著三匹馬緩緩走來。
「殿下,左邊這匹是這幾日才送來的烈馬,專門給太子妃準備的;中間這匹是您慣常的坐騎;右邊這匹是奴才特意為蘇側妃挑揀的一匹性情溫馴的馬。」安順公公恭敬地介紹著。
蘇婧瑤聽聞,面露欣喜之色,感激地看向安順公公。
「多謝安順公公,此馬我著實喜愛。」
凌悅的目光落在那匹俊俏的黑色烈馬上,眼神中難掩激動之情,身子微微前傾,躍躍欲試,己經迫不及待要登上馬背了。
「阿澤,那我開始了。」
凌悅巧笑嫣然,美眸中閃爍著興奮。
君澤辰回應道:「去吧,玩盡興。」
凌悅一個利落的動作瀟灑地翻身上馬。
坐穩之後,揚起手中的馬鞭,用力一揮,駿馬便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
君澤辰的笑容漸漸收斂,目光轉向蘇婧瑤,看似隨意地問道:「你可會騎馬?」
蘇婧瑤心中一喜,有些受寵若驚。
沒想到他竟會過問自己此事。
忙低下頭,輕聲回答:「妾會,只是......騎術略欠罷了。」
「你先上馬吧。」君澤辰的聲音平靜如水。
「好。」
蘇婧瑤不怎麼會騎馬,在現代小時候她沒有錢學,長大了也沒時間去學。
到了古代,她作為閨閣小姐,父親還是文官之首,她又向來嬌養自己的肌膚,也不曾學過。
她會一點,還是以前和某任男友出去玩的時候騎過。
蘇婧瑤小心翼翼地踩上了馬鐙,雙手緊緊抓住韁繩,略顯吃力地爬上馬背。
君澤辰看著她晃晃悠悠的樣子,心中己然明。
這女子根本就不會騎馬。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嘆息。
是啊,她是蘇尚書的掌上明珠,自幼嬌生慣養,又哪裡會有機會接觸這等事物。
待君澤辰也上了馬,他伸手將馬上歪歪扭扭的蘇婧瑤扶正。
眉頭微微皺起,聲音略帶質疑。
「你確定你騎過馬?」
蘇婧瑤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她低垂雙眸,聲如蚊蠅。
「殿下恕罪,妾貪玩,方才謊稱會騎。」
君澤辰倒也並未計較,二人悠然地在馬場上緩緩前行。
而此刻的凌悅早己縱馬奔騰了好幾圈。
「殿下不去陪姐姐賽馬嗎?」
蘇婧瑤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君澤辰。
「孤來馬場只是為了帶太子妃來此遊玩,她玩得開心便好。」
君澤辰的目光溫柔而專注地落在凌悅身上。
這馬場,若非有他帶領,不管是何等身份的女子,皆是不得入內。
君澤辰平素處理諸多政務,其中便包括前往軍隊視察。
騎馬之事對他而言實屬常有,故而對此並未有過多的興致。
除了第一次陪凌悅來馬場時和她一起賽馬,後來都是他看著她騎。
凌悅又跑了一圈,目光瞥見他倆晃晃悠悠地在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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