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好不鬱悶,見義勇為瘦的只是外傷,沈雲裳那一掌卻打的他呼吸時胸口都沉悶絞痛。
跑到洗手間一照鏡子,手臂、面頰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擦傷,淤青更是有好幾處。
抹了點紅花油,將擦傷用紗布包住。蘇辰躺在床上,撥通一個號碼:「阿明,你知不知道沈雲裳?」
「怎麼了,就你那身子骨,還想練武麼?」
「練武?」
「是啊,別看她二十歲出頭,但現在可是武術界炙手可熱的人物。更是明心武術館的館主。」
「是麼?有機會就砸了著小婊子的武術館。」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就你?槽!被滅團了……都是被你打電話害的!哎,蘇辰,這邊有網咖招網管,你一看就是資深網民的樣子,底薪兩千起,要不要干?」
「滾犢子!」蘇辰直接掛掉電話。
阿明名叫陳秋明,高中時和蘇辰同在一所貴族學校讀書。每年幾十萬的學費偏偏不好好讀書,整日泡在網吧、檯球廳,邋裡邋遢的,像個不良青年,算是個另類的存在。
這幾年來,蘇辰輾轉漂泊在外,有空就和陳秋明聯繫,通過他口中得知家鄉的變化,關係比學生時熟絡了很多。
「沒上進心的傢伙,整天就知道遊戲,理想都當屁給放了麼?」蘇辰將電話丟在一旁,心裡有些壓抑,最後索性朝床上一躺,心亂如麻。
「咚咚咚。」
有敲門聲傳來。
「敲什麼敲。」蘇辰翻來覆去休息不好,心中正煩,情緒如被火點燃的炸藥,吼叫道:「給我滾開,再敲我弄死你!」
房間內響徹他的吼聲,甚至讓隔壁練習二胡的鄰居趕忙停下。
門外安靜下來。
蘇辰怕小混混再來找麻煩,摸起一把菜刀,猛地拉開門。
們外側著一道身影,身材有些消瘦,但胳膊上的肌肉糾纏著,如藤蔓般結實。他半個身子埋藏在陰影中,蘇辰能看到的這張臉約莫三十五六歲,顴骨很高,目光冷漠如冰。
「蘇辰在哪兒?」男子陰測測的聲音,如夜風吹過枯木。
「找我幹什麼?」
蘇辰見他面色不善,攥緊手上的菜刀,昂頭看著他。
「你就是?」
瘦男子嘴角勾起尖銳的弧度,笑道:「聽說,蘇家的人都有黃金之血。」說著,一把扯下蘇辰手臂上的紗布,上面鮮血殷紅。
「呵呵,這血也不是金色的,我看你就一個冒牌貨吧。真的蘇辰在哪?」
瘦男子隨手將紗布丟在地上,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他在樓上呢!」蘇辰詫異後,一本正經的朝朝樓梯上指了指。
面部神態自然流暢的變換,如影帝符體,騙過了瘦男子。當瘦男子抬頭去看,蘇辰掄圓胳膊,刀背狠狠朝他脖頸砍去,一出手就用了全力。
他不知道來人究竟什麼身份,先發制人肯定沒錯。
瘦男子耳朵一抖,聞風後撤,看到身前刀光閃過,知道被耍,眼中閃過一抹狠戾,道:「好大膽!」
欺身上前,鉗住蘇辰手臂,一扭、一扯,將他胳膊輕鬆卸脫臼,菜刀自手上脫落。
蘇辰另只手捂著受傷的臂膀,鑽心一樣的疼,剛想退回房間,就被揪住衣領扯了回來,如被線扯動的風箏,沒等張口怒罵,太陽穴又被肘擊打中。
「臥槽……又挨揍了……」
蘇辰眼前發黑,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瘦男子拿手機叫人,將蘇辰背到樓下車上,自己進入房間,挨個搜尋。
他正是錢禁,昨晚陳昭通找他調查蘇辰下落。
蘇家舊宅已經被他人買去,蘇辰去那的可能性很低。夜晚,他想辦法進入治安管理大隊,找到了街道上治安監控。還好這傢伙離開嘉元酒店後,並未可以隱藏自己行蹤。
鎖定蘇辰藏身的街道後,錢禁上午又派眼線明察暗訪,最終鎖定了蘇辰的住所,沒曾想遇到個冒牌的。
經過客廳和臥室一番搜索後,也沒找到有用線索,這才不甘心的離開。
車行駛入南華區,萬林別墅區,最後停靠在一棟二層巴洛特建築前。
錢禁下車後,讓人將蘇辰抬到車庫,給陳昭通打過電話後,百無聊賴的閒逛。眼睛忽然一亮,看到了修剪花圃的漂亮女園丁,搓搓手走過去,兩人很快就膩歪在了一起。
……
封陽市是座是茶文化濃郁的城市,市內可見各種茶樓、茶社。
境和茶社內是有名的茶社,有不商人附庸風雅,招呼遠到客戶前來飲茶,裡面經常高朋滿座。
比起境和茶社,真正有權勢的人去的地方則是寧園。
這座傳統的南方私人園林,假山重疊,溪水潺潺,千曲百折,古意優雅。
園中幾處茶室,臨池伴竹,古箏瑟瑟,別有意境。
「倭國人見我們封陽市內亂,早就想進來分一杯羹。這村木正剛來賭場的目的,只怕沒有那麼單純。只可惜,碰到個高手。」
段老闆輕抿了口白雲茶,手放在膝上,目光平緩的望著陳昭通。
「我調查過村木正剛,他和蘇家確實有過恩怨。段老闆,我想您多慮了。」
「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倭國彈丸之地,資源匱乏,經濟和軍事卻能飛躍發展,就因為強烈的憂患意識。」
段老闆側仰著腦袋,目光穿過茂密的梧桐樹,似乎落到極遠的地方,語氣平淡的說:「蘇家在封陽的強勢,近百年來無人能及。卻也落得個樹倒猢猻散。我可不希望有生之年,經歷這麼一遭!」
「怎麼可能?蘇家敗落,也是因為家主無故失蹤導致的。」陳昭通想起往事,唏噓不已,見段老闆轉過頭來,下意識低了低腦袋,不敢直視他眼睛。
說起來,人到中年的段老闆面向秀氣,看起來文質彬彬。但一雙眼睛卻讓人感覺很有壓力。
他的眼神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犀利,而是平緩、淡然,如春雨潤物,似乎不經意間,就能把你整個看透。
五年前,段文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幾年蠶食蘇家基業,吞併異己,強勢崛起。很快成名震封陽市的豪傑,手段自然非比尋常。
段文山手指敲打著膝蓋,慢悠悠的問:「昨天擂台上那位年輕高手,你追查到了沒有?」
「哦,還沒呢。」陳昭通無奈的搖搖頭,「昨晚想留下他交談幾句,探探底系,只可惜他不肯。」
「年輕的高手會有一些傲氣。找到他,有什麼條件儘管答應就是。」段老闆說著,面露憂色,「我總覺得,蘇清鴻某一天會再回來。這個名字就像一塊石頭,壓在我的心坎,堵得難受!」
陳昭通眼神也露出懼色,耷拉著腦袋沒吭聲。他雖沒直接做過背叛蘇家的事,可是在段老闆手底下做事,蘇清鴻回來肯定不會繞過自己。
「這幾年,生意上的事多虧你照料。時間不早了。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