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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哲正在等著顧客上門,一邊把玩著酒提,一邊喚出一道只有他能看到的界面。
「系統未解鎖,解鎖條件:獲得三名穿越者追隨,目前進度:(2/3)。」
「只要再撿到一個穿越者,咱就也是有系統的人了。」秦哲樂呵呵的給自己打了把勁。
這個世界很奇怪,時不時的就來些穿越人士,大多都是些大有來頭狠人,一來便叫囂著誓要重登巔峰,破碎虛空回去復仇,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這個沒有絲毫靈氣的世界,狠狠的給了他們一巴掌,靈氣都沒一絲,還修煉個啥。
有些眼力見的,乖乖的認慫,打工幹活,不至於活得太狼狽。
放不下面子的,那可就過得老慘了,飯都混不上一口,比如秦哲之前撿到的兩個老頭兒。
一個穿著破爛棉襖,不修邊幅的邋遢老頭,自稱是什麼玄牝界的道門祖師,搬山填海不在話下。
另一個倒是仙風道骨,自稱是什麼飛仙界的五雷仙尊,能引得九天雷動,令妖邪辟易。
不過在秦哲看來,兩老頭除了嘴炮厲害,沒啥出奇的,要不是秦哲好心(為了解鎖系統)收留他們,指不定哪天就餓死了。
看了看天色,秦哲決定再等半個時辰就收工回家,今日的酒也賣的差不多了,家裡可還有兩個神神叨叨的老頭等著他做飯呢。
此時一名留著山羊鬍,衣裳破破爛爛的老頭,磨蹭著走到了秦哲的酒攤前,聞著酒桶中傳來的酒香味,情不自禁的咽了道口水。
秦哲頓時打起精神,熱情的打著招呼道:「客官,打酒呢?您今天來得巧,正好趕上我收工的時候,便宜點給您。」
說罷,秦哲便掀開酒桶蓋,準備給山羊鬍老頭打酒。
聞得四溢的酒香,山羊鬍老頭咽口水的動作更大了,吞吞吐吐的道:「本尊……沒錢,但你若每日能給本尊一斗酒,本尊可破例傳你一式劍道絕學,這可是天靈界無數人求之而不得的機緣。」
聽得山羊鬍老頭的話,秦哲頓時樂了,停下手上動作問道:「穿越來的?來多久了?看你這樣子,也混得挺慘的啊。」
山羊鬍老頭頓時吹鬍子瞪眼:「放肆!本尊乃天靈界萬劍尊者風不盈,一聲劍來,便可號令天下萬劍,若非爾等有眼不識泰山……」
「行了行了,名號都收起來吧。」秦哲不太禮貌的打斷風不盈的話:「這裡可沒人認識您,您的名號啊,在這裡也沒啥用處。」
「真是氣煞本尊也!」風不盈氣急怒罵,肚子卻是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他一時間不由得悲從中來,想他堂堂萬劍尊者,在天靈界何等風光,卻沒想到如今落得這般田地,三天,足足三天沒吃東西了啊!
見到風不盈這般悽苦的模樣,秦哲笑得眯起了眼睛:「想吃飯?想喝酒?」
「哼,本尊豈能食嗟來之食!你休得……」
「哪那麼多廢話,想還是不想。」秦哲不耐煩的道。
風不盈目光瞟過秦哲身旁的酒桶,咽了下口水:「……還是想的。」
「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倒還挺誠實。」秦哲聽著風不盈肚子的咕咕叫聲道:「扁擔給你,挑上酒桶跟我走吧。」
風不盈眉頭連挑:「本尊何等身份,怎能屈尊做此等粗活!」
秦哲白了他一眼:「不挑算了,不幹活還想白吃白喝?一邊涼快去。」
「等等,我……我挑,我挑。」
於是尊貴的萬劍尊者,扛起扁擔挑著酒桶,屈辱的跟著秦哲走了,只為了一碗飯,一口酒。
秦哲慢悠悠的走在前頭帶路,看來今後家裡吃白飯的人又要多一個了。
說起來,秦哲也是個穿越者,一個來自地球二十一世紀的好青年。
不過他來得比較早,而且還是魂穿的,打娘胎生出來便在此土生土長,算是半個土著吧。
他爹娘在他十五歲那年便紛紛撒手人寰,好在秦哲跟著老爹學了些釀酒的手藝,每日裡賣些散酒,倒也過得還滋潤。
但相比起許多穿越前牛氣哄哄的人而言,秦哲就有些配不上穿越者這個名頭了,穿越前除了個社/會主義接班人的身份,什麼也沒有。
哦,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他還有個未解鎖的系統,雖然還不知道有什麼鳥用。
回到自家小院,秦哲一推開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吵架聲。
兩個老頭兒吵得唾沫橫飛,一個穿著破棉襖,不修邊幅,另一個白髮飄飄,仙風道骨。
「當年飛仙界有邪魔作亂,本尊祭出五雷誅天塔,見風即長,剎那間便至百丈之高,引得九天雷動,滅邪魔無數,你那什麼造化大手印,根本比不了。」
「放屁,你根本不知道造化大手印的厲害,那可是本尊奪天地之造化而創的招式,一掌之威,可搬山,可填海,那你破塔,估計被我一掌就給拍飛了。」
「你就吹吧你,來來來,你使一掌,你能從這樹上劈下一根枝椏我都算你厲害。」
「那你倒是祭出你那破塔看看,還引九天雷動,天上能打個霹靂我就算你贏。」
……
秦哲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吼了一嗓子道:「吵什麼吵?我看就是讓你們吃太飽了撐得沒事幹。」
屋裡兩個爭論不休的老頭同時轉頭看向秦哲,破棉襖的老頭大喜道:「來來,秦哲你來得正好,前幾天教你的破天一指你練得怎麼樣了,使出來給白老頭瞧瞧。」
這兩老頭便是秦哲撿到的兩個穿越者,破棉襖老頭叫李道言,自稱玄牝界道門祖師,仙風道骨老頭名叫白成仙,自稱飛仙界五雷仙尊。
他們倆可不好伺候,整天除了白吃飯,還要折騰秦哲,今天李道言傳秦哲一門絕品武技,明天白成仙就傳秦哲一門無上仙法,硬是要讓秦哲當裁判,感受一下兩種手段,看看誰更厲害。
這世界靈氣都沒有,秦哲表示感受個蛋蛋,簡直不勝其煩。
突然,秦哲抽了抽鼻子,這院子裡酒味有點重啊,他臉色一變,指著李道言和白成仙罵道:「好你們兩個吃白食的,又偷喝我酒了是不是?」
「我沒有,不是我,別瞎說。」李道言立馬否認三連。
白成仙淡然一笑,捋了捋長長的白鬍子道:「仙門中人,哪能用偷這個字,品酒,品酒而已……哎喲,別揪別揪,我鬍子都快被你揪沒了。」
秦哲冷哼一聲,鬆開白成仙的鬍子,走到一旁掀開酒缸一看,臨走前滿滿的一缸酒,已經只剩下了一半,頓時臉色一黑。
李道言尷尬笑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是酒先動的手,沒錯,就是這樣。」
白成仙出言附和:「李老頭說得對,這酒缸之中藏有一個酒妖,以酒氣誘惑於我,本仙尊法力盡失之下,便著了它的道,慚愧慚愧。」
「我信你個鬼,你們兩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秦哲氣得牙痒痒:「今晚罰你們倆不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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