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好。」來人誇讚道。可是賈鵬山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骷髏會這樣的組織,成員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這些人眼高於頂,想把他們網羅進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組織有能力創建這樣的社團,卻沒有辦法強迫這些人加入。」
「這和你們對付馮秋雨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們想用這種辦法強迫他加入?」賈鵬山忽然想到了這種可能,並且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馮秋雨家產十幾億,本身又是學生會副主席。完全有資格加入這樣的組織。
「他?加入我們組織?呵呵……你在搞笑嗎?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仗著父輩的窩囊廢罷了。剔除家族背景,他什麼都不是。」來人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家族背景也算是實力的一種。」賈鵬山辯解道。
「當然,我們沒有說這不是實力,但我們要的是個人能力。我們的成員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單憑自身能力就能在自己的行業領域闖出一番天地的人。你懂嗎?」
「那你們為什麼要對付馮秋雨?」
「你還沒想到嗎?真是太蠢了。」來人嘲諷道。
「……」賈鵬山。
「很簡單,馮秋雨得罪了一個有資格加入的人。我們的目的就是通過打擊馮秋雨來取信於他。讓他加入我們組織。這個人是誰,不用我說你應該能想到吧。」
「朱子清。」
「看來你還沒蠢到不可救藥。」
謎底終於揭曉,可賈鵬山怎麼都不敢相信真相居然是這樣的。實在太戲劇化,太不真實了。就好像是小說里的劇情一樣。
「你們就這麼自信能把馮秋雨整垮?」賈鵬山追問道。
「只有六七分把握。但如果你肯開口指證他,就有十分的把握。」來人淡淡的說道。
「就算馮秋雨被整垮了,朱子清就一定會加入你們?」
「這個不勞你費心,我們自然有辦法讓他同意。」
「我為什麼要幫你們指證馮秋雨?」這次輪到賈鵬山嘲諷對方了,終於報了一箭之仇。
「就算你不指證他也無關大局。等我們把手裡的全部證據都公布出來,他不死也脫層皮。但我敢保證,這些證據一旦公布出來,你肯定死定了。」來人好像沒聽出來他的嘲諷一樣,依然淡淡的說道。
「就算我指證他,一樣被開除。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我們不會讓你白幫這個忙。只要你肯按照我們說的去指證他,時候我們保證你不會被開除。最多是一個留校察看。」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
「除了相信我們,你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賈鵬山沉默了。是的,他已經無路可走了。按照他的本心,他想做一個寧死不屈的人。可想到家裡的父母,他怎麼都不敢拒絕對方的提議。
他出身普通,父母都是工薪階層。被武漢大學錄取,是他們家最隆重的事情。他的父母每每提起他,都是一臉的驕傲。
想想當時周圍鄰居羨慕的眼神。想想那些以前看不起自己家的人突然改變態度,變得和善起來。想想父母的殷切目光……
再想到,如果自己被武大開除……那後果他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我要怎麼相信你們?」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萬一你們過河拆橋怎麼辦?這個疑問不光賈鵬山有。朱子清也有。
「他沒的選擇。現在學校已經準備拉他來背黑鍋了。不指認馮秋雨,沒人幫助他必然被開除。指認了,還有一線生機。」豐洪軍成竹在胸的說道。
這個說法,朱子清很信服。就如溺水之人,給他一根稻草也會抓住不放。賈鵬山十有八九會投降。
「如果他按照你的指使做了,你真準備保他?」
「當然,做人要講誠信,要不然誰還敢相信我們。如果有可能,我肯定會保住他。」豐洪軍認真的說道。
信用?朱子清想起了前世某電影裡的一句台詞:「出來混的要講信用,說殺他全家就殺他全家。」
「……」豐洪軍。
「你準備怎麼保?」朱子清笑著問道。
「我當然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了。話說你剛才那句話霸氣,我決定了以後這就是我的口頭禪。」豐洪軍也笑了起來。
「好吧,我還以為你的手都伸到武大管理層了。」朱子清開玩笑道:「等會,我打電話問一下。」
掛掉豐洪軍的電話,撥通了林寶兒的號碼。他在學校認識的人並不多,只有一個艾建閣算得上高層可以幫得上忙。
可找艾建閣就等於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會給他留下一個心機深沉的印象。這是朱子清所不願意看到的。
他希望自己在文學圈留下的痕跡是天賦橫溢、博學多才、心思單純等,而不是狡詐圓滑之類的。他能求助的只有林寶兒。
兩人一體,床都上了,家長也見過了,公司都交給對方管理了。找她求助,他絲毫沒有覺得難為情。
接通電話,朱子清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林寶兒直接來了一句:行,這事交給我了。
聲音軟軟糯糯,可朱子清卻覺得一股霸氣鋪面而來。妥妥的女王范啊。他都有些後悔把公司交給林寶兒了。
自從掌管公司以來,她身上的女強人氣質越來越明顯。雖然在他面前還是一副小女人模樣,但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御姐范……朱子清想說的是,他很喜歡。
調笑幾句,兩人就掛掉了電話。最近公司有大動作,林寶兒要忙的事情太多,沒空。朱子清這邊是豐洪軍在等著。
圍堵校長辦公室事件又有了突破性進展,一直頑抗的賈鵬山終於招供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他也只是受人指使,幕後黑手另有其人。這個人赫然是學生會副主席馮秋雨。
賈鵬山交給調查組一個qq,qq郵箱裡保存著他和馮秋雨所有的聊天記錄。
翻看完記錄,調查組的人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馮秋雨背後居然做了這麼多陰險的事情。朱子清被人罵的那幾次,他都有花錢僱人在背後煽風點火。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武大確定讓朱子清開講座。他通過賈鵬山僱傭大量人手在校園網上抹黑,並發起網上聯名抵制行動。
至於講座現場搗亂行動,講座開完之後的抹黑造謠……聊天記錄上也全部都有。
讓調查組的人失望的是,唯獨沒有馮秋雨僱傭賈鵬山煽動學生圍堵校長辦公室的記錄。
對此,賈鵬山的解釋是。馮秋雨也知道這件事被發現的後果。所以他採用的是當面交易,不留任何證據。
有這麼多聊天記錄在,賈鵬山的這個說法很容易就被調查組採納了。九真一假的謊言才是最致命的。
再說馮秋雨。網上炒作圍堵校長辦公室事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