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小女遇上80熟男第84章 結局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益遙靠著車窗，昌欽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握著益遙。「你怎麼了？」

    益遙仍是沉陷在機場與華戴千惠分別的場景中：「我從沒見過那麼有氣質的人，東方美女也可以這麼有國際氣質啊。她好像三毛哦，兩個人性格經歷那麼像，不對，她不像任何人，她就是她自己。這樣的女子走哪兒都惹人注目。不可思議的是，阿威哥怎麼在機場就突然決定要跟千惠一起走了。他做一件事都是這樣的麼，興致來了就去做？」不是沒有徵兆的，那天與阿威的交談昌欽他就隱隱約約預感到了。但是沒猜到是這樣的結果。

    「我也要走了。」千惠去辦登機手續，阿威對著昌欽和益遙說。

    「什麼？」突如其來的宣布讓他們震驚不已。

    「走哪裡？」阿威說會陪她去埃及，會陪她去索馬利亞，也許會一直陪下去。兩人都是無牽無掛，無需為他人活著，只為他們自己。

    「可是……」益遙不能接受。「很突然是不是，我沒有像別人一樣深思熟慮過，也沒有好好計劃過，我甚至把我下半生都壓上了。我不把結婚生子納入我的生命範圍里。不是說肯定不去結婚生子，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了結婚而結婚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我不想我這一輩子是為了活而活。我只想做我自己。現在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陪陪千惠。以前都是昌欽在陪她，現在輪到我了。我無牽無掛無障無礙，千惠也是，我們可以赤條條地來去自如。已經好久沒有到處走走了，我也很想知道我剩下的那麼多日子應該拿來做什麼比較好。或許我也可以像千惠一樣當個志願者。」

    昌欽拍拍他的肩膀：「阿威，我是越來越慶幸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了。」

    「呵呵！」阿威笑著。他轉頭看看噙著眼淚的益遙，「傻瓜，不許哭，人生還是公平的。再說，我又不是去送死，又不是不會回來看你們。不要哭啦。」阿威順勢把益遙攬在懷裡，然後調皮且紳士地對昌欽說：「mayi？」

    機場外的停車場，千惠和阿威的飛機慢慢地起飛，滑向天空，逐漸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彼端。益遙望向盡頭：「我怎麼覺得阿威哥和千惠都不會回來了。」昌欽沒說什麼，握緊了益遙的手。

    詹家到了。益遙惴惴不安地下了車，如臨大敵般地驚慌。她不敢邁進那個大門了。

    「我不敢進去，昌欽。」

    昌欽走過來，牽起她的手，「怕什麼，奶奶他們又不會吃了你。見到你回來，他們不知有多高興的。」

    「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我就是緊張，我現在腿軟。」益遙真的是緊張，預料不到詹家的人見到她的反應，是冷淡，是漠視，還是真如昌欽說的那麼歡喜的等待她的回來。

    「走吧。」昌欽硬生生地拽她進去了。

    「不行不行，我還沒有準備好。」話才說著，益遙已經被拖進去了。

    一推開門，昌欽喊：「爺爺奶奶，爸媽，我跟益遙回來了。」益遙戰戰兢兢地低著頭，真恨不得掘地三尺給自己挖個墳躺進去。

    「益遙！」熟悉的聲音。益遙抬起頭，驚呼：「方惠，你不是？」原來她的有事是到詹家來做客。

    「你回來啦，我們等你半天了。」方惠笑盈盈地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客廳這邊。客廳里詹家的人幾乎都在了，益遙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仍舊是熟悉的面孔，可是益遙覺得就是沒有勇氣面對了。

    詹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餵小歐小美桔子，見到益遙，顫巍巍地站起來，「益遙？」這一叫，益遙有說不出的感覺，五味雜陳。詹家的大老爺們都在，他們都親切地看著益遙：「益遙回來了，來，坐！」三嬸和二嬸不在。

    小歐小美高舉著桔子皮開心地喊：「益遙嫂嫂回來了。」楊德芳剛想站起來拉益遙，詹老太太已經快步走向益遙，嘴裡喃喃著：「益遙，益遙回來了，益遙回來了！」

    益遙的眼淚就出來了。詹老太太走進益遙，一把抱住她，老人家激動地快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益遙的淚腺完全控制不住：「奶奶，對不起，對不起！」聲音都變了。詹老太太扶著益遙的肩，端詳著她的臉：「有啥對不起的。不就是不會生孩子麼，有什麼了不起，有比我的益遙重要麼？」益遙狠狠地點著頭。旁邊的人看著這一幕都感動極了。

    「不就是生個曾孫麼，大不了叫她來生。」老太太指著方惠說。

    方惠正在圍觀，鼻涕眼淚一把抓，聽著老太太突然提到了自己：「我？」全家人都笑了。詹家終於又都團聚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小歐小美打打鬧鬧，小娟忙著發簡訊，詹昌榮正在用濕巾給他和方惠的餐具擦，三嬸李菲和詹文團旁若無人地秀恩愛。顧嬸和楊德芳，沈一平忙著上菜。沈一平已經退居二線，做賢妻良母去了。而詹昌欽和江益遙，正襟危坐，可是在餐桌下的手牽得牢牢的。還不時深情地對望幾眼。

    詹老太太飯錢還是要說幾句話：「今天啊，大家又都聚齊全了，益遙又回來了，還有個昌榮的女朋友加進來，咱這個大家庭是越來越大了。我啊，活到這把年紀了，什麼也不圖，就圖全家的人倖幸福福，平平安安。」一席話說得大家振奮極了。

    詹老太太又意猶未盡地加了一句：「也希望詹家子孫繁榮，開枝散葉！」說大這個，大家的眼光都朝向了益遙。益遙被看得莫名其妙。

    「說起這個，我還有件事要宣布。」詹昌欽咳咳嗓子。益遙心裡咯噔一緊，莫不是宣布自己是學生，而不是白領的事情吧。益遙輕輕地抓了把他的手，昌欽不理會。

    「之前，我跟益遙鬧了點矛盾，說是因為她不能生孩子，其實是我們編出來的藉口。」一語既出，滿桌譁然。

    老太太不相信：「怎麼回事，之前你們不是說？」

    三嬸李菲沒明白：「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啊？」

    「怎麼回事啊，你們兩個說清楚？」詹家的人都耐不住性子。昌欽不慌不忙地，轉身朝益遙看了一眼，「其實益遙已經，」他再不急不忙地摸了摸益遙的肚子。

    「她已經……我們最近幾天才知道！」益遙仍舊莫名其妙，詹昌欽在玩什麼啊？詹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益遙懷孕了？」老太太蹦起來，差點掀翻桌子。然後開始叫顧嬸。

    對座的方惠一臉的驚訝，眼神對著益遙，似乎在問：「你真的懷孕了？」

    詹昌榮鄙夷地看著益遙的肚子，不是一直那麼圓滾滾的麼。詹家人全都興奮地圍過來，詹老太太跟楊德芳高興地在商量什麼，詹老先生在想到底取什麼名字好，三嬸和二嬸在告訴她們的孩子，馬上他們會有弟弟或者是妹妹出生了。詹昌欽在益遙耳朵旁低語：「我們得加油啊！」此時的益遙頓覺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另一個謊言又開始了……

    我發現這個世界上，像益遙這樣的女孩很多，她們其實很脆弱，又很懶。把她們拋到複雜的社會上遲早會被打倒或者蛻變。

    我就是江益遙，即將邁入這個成人遊戲的社會，其實我是很怕的。所以我很希望能出現一個詹昌欽，把我攬在懷裡，替我擋開一切苦難